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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道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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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道

二人回到魔界後,便要商議接下來的對策。

天道很快便會發現離魂簫是假的,必須在他攻過來之前找出合適的對策。

誰知,他們還沒來得及做出行動就已經被打破計劃。

……

彼時,二人正在書房中交談。

突然,傳來敲門聲。

順勢看去,門口的人正是淮北,那人面色沈重,眉頭更是緊皺。

見狀,臨淵大概猜到了什麽。

“出事了?”

淮北沈重的點點頭,轉身為他們讓開了視線。

只見他身後有一個人,那人身上的白衣已經破敗不堪,還有大大小小的傷口,看上去狼狽極了。

盡管模糊,他還是認出了那人是遲歲寒。

下意識的,轉頭去看江月寒。

那人看似沒什麽,手已經默默抓緊了手裏的廣袖。

臨淵皺了皺眉,轉身道:“快送他去見姜無涯。”

“是。”

他帶人走後,臨淵蹲下身關註江月寒的情況。

那人低著眸不知在想什麽,但臨淵知道,這人已經想到了最壞的可能。

天界,怕是淪陷了。

擡手握住這人的手,溫聲道:“別多想,我還在。”

“有什麽和你一起解決。”

幾秒後,江月寒將目光落在他身上。

他沒說什麽,臨淵也知道這人的意思。

將人好好安慰一番,拉著人去了姜無涯的地方。

二人到的時候,姜無涯剛為遲歲寒包紮好傷口。

見他們進來,姜無涯收了手裏的東西,向他們走過來。

“放心吧,死不了。”

“傷已經治好了,接下來只等他醒了。”

二人聞言相互對視一眼點了點頭,姜無涯又叮囑了他們幾句便離開了。

他離開後,遲歲寒醒了過來。

江月寒走過去坐在他對面,臨淵扶著這人起身,還好心的在他後背墊了一個枕頭。

做完這些,又遞給這人一杯水便坐到江月寒旁邊了。

遲歲寒打量二人一番,眸內有些覆雜。

江月寒也沒有給他更多的機會,開口道:“天界淪陷了,對嗎?”

聞此,遲歲寒也不好意思隱瞞,點了點頭。

喝了口水後,這才道:“天帝忽然性格大變,將所有神都囚禁在了自己的宮殿,下令不許任何人出來。”

他覺得詭異,便偷跑出來準備和江月寒說。豈料,他剛走出自己的霏露殿,就遇上了幾個散發魔氣的黑影。

那黑影對他死纏爛打,他費了好一番力氣才掙脫。

來的路上又遇上各種各樣的變故,最後到達魔界也已經傷痕累累。

聽了他說的這些,江月寒心裏大致有了猜測。

斟酌片刻,他道:“我知道了,你好好休息吧。”

語畢,他起身拉著臨淵出去了。

看著他的背影,遲歲寒也只能無奈嘆口氣。

這人的選擇,他永遠無法幹涉……

屋外

臨淵已經猜到這人要做什麽,他也沒給那人開口的機會,直接道:“做你想做的,我陪你。”

江月寒頓了頓,回過神。

看著這人一臉嚴肅,他倒是說不出來什麽了。

這人,還是一如既往什麽都把他放在前面。

最終,拍了拍這人的肩沒說什麽。

……

到達天界後,他們先去尋了月華。

只是,天界的局勢比他們想的要覆雜,天界各處基本都有人在看守,各神的宮殿前看守的更是嚴重。

他二人在天界兜兜轉轉很久,才勉強避過那些人是視線。

彼時,他們正在鹿鳴居。

鬼使神差地,他的鹿鳴居沒有人把守,或許是因為“天帝”知道他不在,又或許是因為他的鹿鳴居有結界打不破。

不管出於什麽,他的鹿鳴居沒有人看守,這是事實。

進入鹿鳴居後,他看到了意外的人,那人正是月華。

他坐在自己的鹿鳴居,正在很悠閑的喝茶,仿佛天界的巨變和他根本沒有關系。

終於見到想見到的人,江月寒卻在這時驟然語塞。

那人對於他的神色,沒有絲毫在意,喝了口茶,淡定開口道:“過來吧,有什麽想知道的,都告訴你。”

過了一會兒,江月寒才有所動作,走了過去。

他坐在這人對面,恭敬的喚了一聲:“師父”。

月華看了他一眼,認真打量起了這人。

他忽然發現,江月寒早已經和他記憶裏的那個人相差很遠。盡管還是那個人,但已經有了很大變化。

他心中思緒萬千,沈默一番,開口道:“看來,你已經知道了。”

江月寒頓了頓,反應過來他的意思,後看了一眼臨淵,後者倒也明白他的意思,轉身出去了。

他走後,江月寒長舒一口氣,擡眸道:“是。”

月華眸內更加覆雜,默了默,嘆了口氣。

他剛想說些什麽,便聽江月寒道:“我知道你想說什麽,但我現在不想聽。”

月華一怔,江月寒繼續道:“你不欠我,從來不欠。”

幾秒後,月華搖了搖頭。

這人所看到的,又怎麽會是全部。

他本就是天道的一部分,天道最後的一絲善念。存活於這世間本就是為了天道的覆活,只有天道覆活,他這最後的善念能殺掉他。

他在世間行走了百年,遇上江月寒,是他的第一個變故。

他好像生來便和他有緣,所以不管這人怎麽想他,他只有一個想法,不能虧欠這人。

所以三世,他一直都在尋這人。

見狀,江月寒想說些什麽,忽聽月華笑了一聲。

“都找到這裏了,應該也猜到什麽了。”

聽他說向正事,江月寒先頓了一下,後嚴肅起來,正色道:“不錯。”

深吸一口氣後,只聽他道:“現在的‘天帝’是天道對嗎?”

“或者說,天道占據了他的心魔,借著心魔重生。”

月華聞此,點點頭,“不錯。”

當時便是他假扮天帝將眾人召集到了雲霄殿,眾人沒有對他防備,才中計被關進自己的宮殿。

他在江月寒的鹿鳴居才勉強躲過一劫。

他知道江月寒一定會回來天界,便選擇了在這裏等他。

江月寒聞言沈思片刻,後道:“我知道了。”

“剩下的,交給我吧,師父。”

語畢,他起身走出去。

臨淵站在屋外等他,很是擔心,雖然知道月華不會對這人說什麽話,但還是忍不住擔心。

江月寒出來便看到了他,見到那個背影,他眸內緩和下來。

走過去聽見那人在小聲嘀咕。

“若他敢對月月做什麽,絕不饒他……”

“該死,總是讓我擔心……”

……

聽著他的嘀咕,江月寒沒忍住笑了一下。

臨淵聽到他的笑聲,回了神,轉身看見江月寒在自己身後,連忙起了身。

想說什麽,又不敢說,有些可憐巴巴的。

見此,江月寒把他拉過來,失笑道:“好了,不過是說了些尋常事,有什麽好生氣的。”

臨淵張嘴剛要反駁,卻發現自己什麽都說不出來,只好閉嘴不言。

江月寒有些無奈,擡手在這人臉上捏了捏,“好了,等解決完,我們回去。”

“去你說的地方。”他特意咬重了這句話。

臨淵怎麽不明白他的意思,下巴抵在這人肩上蹭了蹭,江月寒也不做什麽,只放任他。

待某人蹭夠了,直起身子和他對視道:“如何?知道如今的情況了?”

江月寒點點頭,簡單和他敘述了一些和月華說的那些話。

臨淵聽後,沈聲道:“你的猜測是?”

江月寒斟酌道:“我認為,天帝應該會在地牢。”

“那個地牢把控很嚴重,防備也是所有地牢中最強的。”

“你去哪裏的時候,務必小心。”

說完,他手中靈力匯聚出一片冰晶,開口道:“它會帶你逃離那些,順利找到天帝。”

臨淵怔了怔,有些沒反應過來。

幾秒後,他才錯愕道:“你不和我一起去嗎?”

江月寒搖搖頭,臨淵便想說些什麽,江月寒先一步打斷了他。

“總要有人去引開天道,我去再合適不過了。”

他心中有一種直覺,天道不是很想殺他。

臨淵盯著人看了片刻,才道:“好。”

這人的決定,他也無法更改變。既然如此,他便聽這人的話。

而後,有些擔憂的看這人,“你自己小心,不要受傷。”

江月寒一怔,後點點頭。

二人由此分頭行動,江月寒到達雲霄殿的時候“天帝”已經在等他。

看樣子,似乎已經等候他多時。

江月寒走過去,坐在他對面。

“天帝”對此卻是有些驚訝,拿起桌上的杯子在手中把玩,玩味道:“一個人來見我,不怕我做些什麽?”

江月寒神色很是冷靜,淡漠道:“這不是你期望的嗎?”

“你想要的,不就是我自己來見你嗎?”

他先前忽悠了他,他怎麽會不知道,至於為什麽沒有光明正大來尋他,只是想讓他自己來找他罷了。

對方笑了,搖頭“無奈”道:“江月寒,你這個人,還是太聰明了。”

江月寒沒說話,對方也不在乎,繼續道:“那不知,這次,你是否還能封印我?”

江月寒看著他,開口道:“我會殺了你。”

“天帝”一震,錯愕看他。很快,又露出一個笑容。

“那倒要看看,你有沒有這個本事。”

江月寒沒說話,手中靈力匯聚,便要攻擊他。

“天帝”先看出了他的意圖,開口道:“在此之前,你先和我看個東西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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